超越「注意力商人」，当算法开始重塑欲望｜Deep Reading#201

Editor’s Note

今天是 2025 年 8 月 15 日，您正在阅读的是第 201 期 Deep Reading。

本期聊一本有着近十年历史的旧书。2016 年，Tim Wu 出版了这本 The Attention Merchants。彼时，算法推荐还未完全主导我们的信息消费，TikTok 尚未席卷全球，ChatGPT 更是无从谈起。然而，正是这近十年的巨变，让 Wu 的预言显得格外珍贵——当然，也显得非常不够。

2025 年的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加复杂的注意力战场上。算法不再满足于争夺我们的眼球，而是要重塑我们的认知结构；AI 助手不只是回答问题，更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我们的思维方式；短视频平台将「上瘾」升级为一门精密科学。我们急需重新审视这场始于 19 世纪、在数字时代达到高潮的「头脑争夺战」。

Tim Wu 为我们提供了足够的历史维度，但当下的复杂性需要更锐利的理论工具来解剖。本期书评会将 Tim Wu 的经典框架与 Zuboff 的「监控资本主义」、韩炳哲的「心理政治学」进行对话，提出一个紧迫的问题：当机器开始理解我们的欲望，我们如何保卫自己的心智主权？

注意力经济是一种颇为奇特的商业模式。在其最纯粹的形式中，经营者并不直接向享受其核心产品的公众收费，反而常常以「免费」的慷慨姿态示人。他们真正的客户是另一群人——那些渴望施加影响的赞助者。而交易的商品，则是一种无形、易逝，却又至关重要的资源：公众的注意力。

这门生意的本质，是将一个群体的凝视打包出售给另一个群体。作为中介的媒体——无论是报纸、广播还是网页——与其说是产品本身，不如说是捕获注意力的精巧陷阱。这样的做法听起来更像是介于捕风捉影与炼金术之间的玄学，而非稳健的资本主义事业。然而，正是这门生意在过去一个半世纪里深刻塑造了我们的公共领域、私人空间乃至心智结构。

蒂姆・吴（Tim Wu）的《注意力商人》（The Attention Merchants）是迄今为止为这群奇特的「商人」及其炼金术所作的最详尽、最具谱系学雄心的传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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